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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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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熟

“原來是這樣……也的確是森鷗外幹得出來的事呢。”蘭波切下一塊牛排,放進嘴裏緩慢咀嚼,這是一家很不錯的西餐廳,也有適合小孩身高的兒童椅供應,甚至還有兒童專用小餐具,中原中也他們並沒有和三個孩子坐在一起,而是讓他們坐到了旁邊的桌子,方便隨時照顧他們,也能談一談一些孩子們不方便聽到的事。

太宰治咬著一只蟹腿,手還撐著臉,坐得歪歪扭扭的,差點就把坐在他旁邊的中原中也擠到了角落,桌子下,太宰治還一直用腿摩挲著中原中也的腿,努力想讓一臉正經的他破功,中原中也臉色不變,狠狠一腳踩在了太宰治的腳上。

太宰治疼的臉色鐵青,坐在他們對面的蘭波波瀾不驚,緩慢優雅的吃完了盤裏的吃食,基本清潔過後,他才正眼看向了那兩個少年:“所以,你打算怎麽辦呢,中也君。”

中原中也有些語塞,雖然活了很久,也有和人類打過交道,但和□□,特別還是港口Mafia這樣特殊的□□卻是第一次,還有森鷗外,他在想什麽他只需要偷聽內心即可,但真的要尋求一個解決的方法,他卻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太宰治卻還是那個軟的像沒骨頭一樣的姿勢,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座椅上:“既來之,則安之。中國的這句諺語放到這件事上最適合不過了。”

說著,他還指了指那邊乖巧吃飯的孩子們:“反正中也你目前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孩子們也有自保的能力,剛剛在森先生面前他們也沒有反駁森先生的稱呼不是嗎?他這人雖然疑心病強,但說出口的話一般都會實現,有港口Mafia做兩個孩子的背景,其實也不虧呢。”

中原中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也不得不承認,太宰治說的確實是對的,可他總覺得,兩個孩子應該走什麽樣的路應當由他們自己選擇,而不是為了他才勉強自己答應boss的要求。

說是港口Mafia的千金和少爺,但實際上也只不過是起點比太宰治手下帶著的那兩個孩子起點高一些,該幹的活還是得幹,雖然他們不會輕易受傷,但他們才幾歲?

咒術界的那群廢渣都不帶這樣的,至少會好好將人養到十幾歲,但森鷗外現在的這副吃相也太難看了,兩個孩子若是做不出什麽成績,說不定就會被什麽人看輕甚至傷害他們,若是做出了成績,那森鷗外就有更多的理由指使他們了。

蘭波吹開茶上的白氣,抿了一小口後放下:“中也君也不必太過憂心了,畢竟那兩個孩子是不可能真的做黑手黨的,而森鷗外也不可能將核心放開給他們,而且森鷗外這幾年不是在試圖轉型嗎?”

中原中也嘆了一口氣:“算了,不說我們了,蘭堂先生您今後打算如何?”

“叫我蘭波吧,這才是我的真名。我想,我應該會回到歐洲的,帶著保羅一起。”蘭波再次抿了一口茶:“他是我帶出來的,我就有責任把他帶回去,徹底了結多年前的事。托你和那個小姑娘的福,我的實力甚至因為與你有了契約而變得更強了一些,把他抓回去還是不成問題的。況且,不把他抓回去的話,恐怕他會來到橫濱找你們的麻煩。”

“是啊……之前boss還想利用他來斬斷我的親友們,那個時候剛好和芙遇見才躲開了,那之後芙把他關了一陣子,如果你想要找到他的話,芙或許能幫你找到他的具體位置。”中原中也好不容易在太宰治的騷擾下吃完了這頓飯。

“啊,那再好不過了。先在此謝過,如果還有緣遇見,我便請你們去法國嘗嘗我一直很中意的咖啡廳,好多年沒回去了,也不知道是否有在正常營業。”

絢爛無比的霓虹燈在蘭波眼裏倒映出漂亮的身姿,提起保羅魏爾倫,他心中總是會不可避免的升起一絲惆悵,如果他能夠早一點理解他,是否就不會有當初的事情發生?如果他能幫他走出心結,他們或許就不會變成這樣子。

很可惜,沒有如果。他自認對待魏爾倫是真心,也沒想到他對他下黑手時是那樣的毫不留情,如果不是他常年作戰累積的警惕性讓他躲開了,不然他早就跟著被荒霸吐蘇醒而破壞的建築一起被當成不可回收物拋棄了。

他突然想起了中國的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解決完與保羅的陳年糾紛後,或許也是時候去放松一下自己了。

遠離任務,遠離故人,遠離仇敵,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

“那麽,太宰君呢?你應該也有事想說的,對吧?”蘭波眼裏帶著笑意,突然開口問道。

太宰治一楞,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並沒有呢,是您想多了吧。”

“是嗎。我還想著,也許我能給你一些建議呢,盡管我也並沒有成功就是了。”蘭波收回視線,將手裏一直拿著的茶杯輕輕放回了碟子上。

工藤新一一直在向小夥伴們打聽今天的事,他一到五角大樓就被帶到了中原中也的房間待著,本來以為還要繼續呆很久,沒想到還不到四個小時就回來了,而且,下樓的時候遇到的人居然還和他的小夥伴們恭敬地打招呼!

這種一無所知的感覺實在很糟糕,特別是有一個人出去再回來完全變了一個人,伏黑芙沈默的吸溜著面,因為天氣炎熱,蘭波特意花了大價錢讓人做了幾份湯面送上,看的中原中也嘆為觀止。

她幽幽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工藤新一:“我臉上有字嗎?”

工藤新一瞬間裝瞎,伏黑惠摸著縮小版玉犬的腦袋,心裏默默嘆氣。

他有著前世十多年的記憶,森鷗外和澀澤龍彥的行為相比於咒術界還是簡單許多,雖然都是一樣的惡心,但看慣了他們,他還是覺得像橫濱這些想幹就幹不跟你廢話的人好一些,至少他能直截了當的打回去,而不是像上輩子一樣被道德綁架,還要顧忌著同樣被道德綁架的大家。

可妹妹她才第一次做人,她不懂這些,卻因為與他人的羈絆擅入了這並不美好的世界。

“芙,你不必在意他們,這個世界很大,總會遇到與我們不一樣的人,我們能夠做好自己已經很不容易了。”

伏黑芙耷拉著腦袋:“我只是,在為那些因為他們而莫名其妙死去的人難過。他們也想做好自己,可是沒有人給他們機會。”

工藤新一想了想:“那我們就讓殺了他們的人難過,那不就好了?死者最想得到的不是憐憫,而是真相大白,真兇落網吧。”

“你說得對,可我已經親手將那個人送到地獄去了,他們能夠看到那個人後悔莫及的模樣嗎?”

“我覺得你可以相信鬼燈大人。”伏黑惠摸了摸她的頭,“他一向很討厭這種人,不是嗎?而且那個人作孽不小,說不定我們以後去找一子和二子玩的時候還能碰見他被行刑呢。”

工藤新一瞬間有些吃不下飯了,之前他傻楞楞的被這兩個人帶到了地獄去做客,雖然也沒去哪裏,但他在大殿的時候正好碰見了地獄輔佐官與閻魔大王審判亡者,鬼燈一個狼牙棒下去就把那個試圖逃跑的亡者從三次元打成了二次元,那麽端莊肅穆的大殿都能發生這種慘事,他根本不敢想象真正負責懲罰亡者的地方是什麽樣的,回去以後他趕緊查閱類相關資料,確認自己是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三好小朋友才算放下心來,並且決定以後一定要時常自省並且監督身邊的人好好做人,但現在他聽到了什麽?

“餵,芙,你……不會是殺人了吧?”他艱難地問道。

伏黑芙搖了搖頭:“我只是打了個電話,讓鬼燈叔叔來收魂而已,在那之前,那個人已經被中也哥哥打的快死了。”

工藤新一目光震驚的看向了那邊揪著太宰治耳朵讓他趕緊滾起來別坐的歪七八扭的中原中也:“……”

爸爸,你說得對,我還是太嫩了!

他在來之前隱約查出了一些東西,實際上,在今天之前,他們已經有兩三個月沒來了,因為幼稚園不知道為什麽多了很多旅游項目,要求在周六的時候讓教師帶領著孩子們與父母一起去日本各地著名景點游學,還上了報紙,園長說是有好心人捐助了一大筆資金,並且要求園方這樣做的,她很感謝這位好心人對孩子發展的關照,想來,那位好心人多半就是港口Mafia的人了。

很有可能就是中原中也,已經晉升至準幹部的他,出錢讓一個幼稚園在全國旅游幾個地方還是能做得到的,那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讓他寧願出錢送他們去旅游也要放下教導他們的責任?就只能是橫濱亂了,不適合他們幾個小孩去罷了。

橫濱因為歷史原因,與日本官方的關系並不親密,甚至他們還有意無意的忽略這個象征著恥辱的城市,也就是那邊人才輩出,不然早就破敗了。

據他的了解,橫濱算是異能力者的大本營,而本地zf只是一群草包,不堪大任,基本都是市民推舉或者由當地有權勢的組織或公司當領頭羊,而港口Mafia正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在前任首領的統治下,橫濱一家獨大,但因其晚年時被病痛折磨的失去了理智,指派港口Mafia眾人到處行兇作惡,後在臨死前傳任於現任首領森鷗外,其收養的14歲少年太宰治是其唯一的見證者,因此外界也有人說是森鷗外和太宰治聯手謀殺了先代首領。

但不論如何,森鷗外的管理確實無甚錯處,甚至還因為不再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交易而贏得了一些人的支持,且明眼人也都看得出來,橫濱早已不是港口Mafia獨大的橫濱,它勢必會逐漸形成一個平衡的局面,森鷗外這一舉不僅贏得了人心,也為他洗白之路打好了基礎。

可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傳言,說是先代首領回來覆仇,還有不知道是誰留下的五千億遺產就在橫濱,惹得港口Mafia甚至是整個橫濱上下動蕩不安,嚇得一些膽小的人小心臟都要出來了。(感謝港口Mafia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老大哥為他傾情解惑)

先代首領面對著監控攝像頭惡狠狠的模樣,使得國內外的各個組織像聞到了蜂蜜的螞蟻一樣爭先恐後的擠入了橫濱,死傷無數,屍橫遍野。

為了組織這種亂象,zf特意派出了據說最接近超越者的“白麒麟”澀澤龍彥前來援助,沒想到這人不但根本不搭理官方,還因為橫濱異能力者眾多而起了興致,這種場面與他的異能力再相配不過,他喜歡充滿生命力的光彩,於是便大開殺戮,收集異能力者的異能力結晶,原本還能勉強維持的場面瞬間失控,官方想要召回他,他也是將前來送信的人殺死後丟到一邊不再理睬。

這人是官方送來的,背景,長相等一概不知,有心解決這一亂象的Port Mafia一邊應付著這惱人的白霧,一邊派出人手去尋找白麒麟的下落,但出去的人沒有一個是活著回來的,就連前不久派出去的一位幹部也同樣如此。

那位幹部對太宰治與中原中也這些小輩向來不錯,聽到他已經死亡的消息時,最悲痛的無疑是他曾照拂過的那些孩子們。

今天其實是伏黑芙堅決要來的,而她和伏黑惠也不知道怎麽的說服了中原中也……

不,中原中也斷然不會讓他們前來涉險,能夠將他們接過來,還能讓中原中也不得不把他們帶出去的人,就只有森鷗外了。

怪不得今日的行車路程較比往日不大一樣了。雖然司機說是因為動亂而不得不改路,但那樣的話,為什麽要開到大馬路上?雖然那裏較為偏僻,但現在這種情況,不應該越不引人註意越好嗎?他仔細查詢過了,除了那條常走的路和今天的那條路以外,其實是有更多隱蔽性更強的小路可走的。

就算先代首領沒有出現,森鷗外也有很多種辦法去試探伏黑兄妹的能力,看他這麽著急的確定了兩人的身份,想來是十分滿意了。

工藤新一快速整合收集到的所有線索,以及今天自己觀察到的種種,他想,荒霸吐的幕後推手應該就是坐在那邊那位法國美人,但兩件事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妙,如果能聽到他們談話就好了……

“對了,蘭波先生,您有和澀澤龍彥聯系過嗎?”酒足飯飽,中原中也突然想起來這件事,便順嘴問了一口。

蘭波搖了搖頭:“雖然我也覺得很巧合,但我和那位白麒麟確實是沒有任何接觸。倒不如說,是我借著他在生事,那樣的話,我就有更多的時間去找尋線索了。”

太宰治若有所思道:“蘭波先生確實和他無關。但是,除了澀澤龍彥,這件事裏還有另一個人的推動。”

“有。”中原中也皺眉,“我檢查了一遍橫濱,的確有陌生的異能力者出現,且不在我們之前收集到的人物資料上。”

太宰治慵懶的“哼”了一聲。

“好。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盡管說。”蘭波推過去一張名片:“我這兩天就會向森鷗外辭職,保羅的狀態不穩定,我不放心將他放在外面,如果有需要的話,通過上面的郵箱聯系我吧。”

中原中也鄭重的收下:“好。”

太宰治還在與螃蟹作鬥爭,一言不發。

這可是讓森先生吃癟的大好時機,誰讓他居然喪心病狂到給三個孩子的衣服上都裝了竊聽器呢。

孩子們的服裝都是較為繁重的服制,裝一個小小的竊聽器在上面基本不會有人能察覺,好在當時換衣服的時候他也跟了過去,不然就靠蛞蝓這個粗心大意的哪裏能發現這些?

宴席結束,已經和伏黑夫婦溝通過的孩子們今夜將留宿在中原中也家,中原中也在Port Mafia是有一間休息室,那基本是作為暫時停腳點而設置的,也就擺了一些基礎家具,但只要空閑他都會選擇回家,他是個勤懇的打工人,短短幾年已經積攢了不小的財富,買一棟別墅也算不得什麽,他還在別墅的二樓騰出了三個房間,按照三個孩子的喜好各自裝修上了他們喜歡的模樣,輕柔摩挲著那本市面上很難找得到的書,工藤新一好不容易才強忍住激動叫出聲的沖動。

他選擇了和自己的朋友分享這份喜悅,他敲門進了伏黑惠的房間,他的房間裝修的較為簡潔,視覺狀態下比他那間寬闊了不少,伏黑惠剛洗完澡,見到他來點了點頭,邀請他一起坐下看書。

太宰治死纏爛打的要跟著中原中也他們回來,拗不過這人的中原中也只好一邊翻著白眼一邊把人帶了回來,現在他們倆都坐在一樓客廳裏,中原中也語氣不善:“我這裏可沒有多餘的房間給你留宿,想睡就回你自己家裏去。”

“吶,中也,就你這樣的,也是個神?笑死人了。”太宰治坐在離中原中也不遠處的沙發上,不怎麽修理的頭發遮蓋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

中原中也青筋暴起,強忍住破壞自己家具捶死這條死青花魚的沖動:“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滾回去。”

“吶,難道你不想問我嗎?蘭波先生不是說我有事嗎?”

中原中也“嘁”了一聲:“你有事沒事關我什麽事?說白了,我們倆根本就不熟吧。”

“雖然有著準幹部之間的鬥爭,但你自己想不想上位你自己心裏沒數嗎?我真的很討厭你這種什麽都不在乎,又要什麽都摻和一腳的死鬼樣。”

見到太宰治似乎情緒不太好,中原中也哽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言語改的輕柔了些:“我不知道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有什麽意思。如果你真的想和我談心,我倒是無所謂,但你之後肯定又會換一副臉面,說是我想太多,上了你的當,太宰,我已經被你騙了很多次了。”

“你似乎從未將什麽人真正的放進心裏去。你只是在給自己找一個活下去的借口。”

不是這樣的。

太宰治想要反駁他,但最後也還是低頭不言。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中原中也躊躇著,最終還是決定相信一次今晚的太宰治。

“太宰,你知道嗎,其實我有嘗試過和你好好相處的。可你總是在挑撥我的情緒,我不能理解你的癖好,是覺得我生氣的模樣很可笑嗎?”

少年湛藍的眼眸在晶瑩的燈光下顯得更加透徹,顯得他更像是陰泥裏爬出來的怪物。

太宰治到底還是年輕,他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狀態去打破現在的這副僵局。

像往常一樣說是中也想多了,然後大笑著離開這裏嗎?

那麽一切都將會無法挽回。

他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見他不說話,中原中也鬼使神差的說出了那句話:“如果你真的很討厭我,那麽我會向boss申請,減少我們一起出任務的次數。”

劃清界限吧。

你到底會做出怎麽樣的選擇?

“我欠你的人情,我會盡快還上的。”

連最後一點關系也要徹底割斷嗎?

“夠了。”太宰治猛的站起身來,聲音冷徹如寒冰:“自然不用你去說,我會向森先生申請的。”

“你以為我很樂意和你待在一起嗎?”

不要。

“你說的沒錯,我只是想耍著你玩罷了,你生氣的模樣真的很好笑,好笑到我可以連吃三大碗飯。”

不是這樣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麽好走不送。”中原中也也被他挑起了火氣,明明他並不想這樣的。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總是最後走上的總是這樣的結局。

“當然。反正我們本來就不熟不是嗎?只是在一起出任務,然後互相看不順眼的關系罷了。”

……

“啊,當然了,我們當然只是那種關系,不然你以為還能有什麽?死對頭?你以為你算什麽?”

……

這一句話足夠傷人,氣氛從劍拔弩張的狀態轉變成了詭異的沈默。

“我……”中原中也張張嘴,想要說什麽來解釋他不是有心的,但看了看對面那個仿佛什麽都不在意的太宰治,還是選擇將那句“抱歉”吞進了肚子,開門送客:“很晚了,你該走了。”

太宰治快步掠過他,中原中也看不透他那張被繃帶層層包裹住的眼睛下是怎樣的情緒。

三個小孩扒在欄桿上,一臉無語的看著兩個大人幼稚的爭吵。

伏黑芙無意識開了讀心,一臉怪異。

成為大人,就是要無時無刻不在說謊話的嗎?

他們到底是怎麽說出與自己內心截然相反的話來的?

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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